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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郭慧|攝影 林科呈|圖片提供 大逆光製作
以生活為主題的實境節目,是這幾年影視平台製作的發展重點。而在今年五月中開播的《叫我野孩子》,是臺灣第一部帶兒童親身體驗自然生活的實境節目。擔任製片的陳芝安以及導演謝欣志本預期,節目只會引起家長關注,沒想到播出後竟然當週衝上LINE TV排行榜第一名,更在社群掀起一陣熱議。
走出傳統實境與紀錄片外的第三條路
有趣的是,《叫我野孩子》的出發點,竟是源於製片陳芝安的「切身之痛」。原來,陳芝安就讀小學的姪子過去長期沉迷於手機遊戲,「只要爸媽想叫他放下手機便會起爭執。」不堪其擾的她只好想辦法介入。「為了讓他放下手機,只好帶他去種菜、挖土、找樹皮、挖青苔⋯⋯。這時我意外發現,他只要走到戶外就能暫忘手機裡的世界。那時就想,不如讓這樣的體驗成為一檔節目吧!」
在這樣的起心動念下,曾在電視台任職近十年的陳芝安與謝欣志,在轉向紀錄片創作十年之後,再度回歸電視節目製作。比起「重操舊業」,倆人更像是結合電視劇集與紀錄片所長,走出第三條路。在這樣的路徑下,他們將孩子們放進場景裡,記錄孩子最真實的反應。「我們相信,人們只要走進大自然裡,就會產生化學變化。我們的做法是做好所有前期作業,把拍攝對象放進空間之中,讓他體驗自然中的一切,而不去預設腳本走向。」導演謝欣志說道。
有趣的事總在「慢速」裡發生
像是在「種稻」這一集節目,陳芝安與謝欣志便找上苗栗苑裡,保留了傳統客庄景象的「稻鴨庄」。「比起農地重劃過的工整田地,稻鴨庄不規則的田地保留了豐富生態,也因為在這裡速度快不起來,有趣的事情才會發生。」陳芝安說道。而在這樣的場域裡,主角安蕾和沛捷除了插秧、照顧小鴨、撿福壽螺、收割,還跟著客家媽媽學做米苔目,甚至在休息空擋,坐在院子跟阿嬤一起剝花生。「我們看到10歲跟60歲的人一起坐下來,一邊聊天一邊剝花生,一做就是兩個小時,那個時光真的很美。」
「不容易」的環境造就地方精神
而在另外一個客庄的拍攝地點「摩天嶺珍柿果園」,主角川晴、小霏穿過雜草蔓生的果園,向農友阿智叔叔學鋸樹、劈柴,推牽引機整地。陳芝安表示,阿智父親是臺灣第一代引進甜柿的農友,一日阿智跟父親在柿園中噴藥,兩人因吸入過多農藥而被送進急診室,讓他決定轉型做自然農法,不刻意施肥除草。笑稱「因為這樣,當川晴和小霏進入柿園,覺得『草怎麼這麼長』時,阿智才會說『這是我故意留的耶!』」
雖然蔓生的雜草是配合自然農法的刻意為之,但謝欣志提到,無論是稻鴨庄或摩天嶺,在兩個客庄的拍攝過程中,很容易感受到這些客庄在先天環境的限制,「但正是這種不容易的環境,不斷地教育身處其中的人,形塑人們的性格和對待資源的態度。」
用身體感受自然的美與險
自然不光影響長期待在現場的人,每次拍攝都能看到孩子們因短暫的體驗而帶來的轉變。像是原先怕草、怕蟲、怕髒的都市小孩川晴和小霏,在拍攝第二天時竟邀請劇組一起躺在斜坡上看星星,「從害怕、拒絕、半推半就、接受、主動,我們其實深深地被這些小孩的變化所感動。」而陳芝安也相信,「當人處在大自然中,會覺得自己很渺小;知道自己被大自然接納,也會變得比較不自私。這樣的價值從小長在心裡,我相信他們未來面對很多事情時,會做出很不一樣的抉擇。」
因為自然帶來的啟發,觀賞《叫我野孩子》的過程,更像一場旅程,帶領鏡頭內外的我們,重新找回與自然的連結。兩人期許能在更多孩子們的心中,播下親近大自然的種籽,正發起校園巡映的集資計畫,預計透過100場巡迴,感動至少兩萬個小朋友,包含電視機前的大人。畢竟,無論你今年幾歲,在大自然母親的面前,我們永遠都能是那位充滿好奇與敬畏的野孩子。
我算是有點潔癖,我不喜歡土,它會讓手髒掉。也不可能躺在馬路上,我也沒想到會躺在馬路上看星星。這次體驗很多東西,覺得農夫的生活每天都有好吃的。可能是自己摘的吧,這裡的東西好像都比外面賣的好吃。這次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採甜柿,踩了三籃半,平常做一件事三小時就覺得很無聊,但我採了快五個小時,覺得自己蠻厲害的。
插秧很麻煩、有時候很無聊,會累、會熱,泥巴很難走路,我的腰超痠。但插秧很酷!因為我現在才知道竟然有植物可以生長在水和泥巴裡。而且它們就是我們每天吃的米飯;做米苔目也很好玩,只是一開始看感覺有點噁心,就是白白的一坨,還要加熱水,把麵團揉碎,搓的姿勢很像是在遊樂園,那種很恐怖的遊戲,但其實又很好玩。
復育臺灣野孩子|《叫我野孩子》校園巡映集資計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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