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enˊ fad cai ienˋ fongˊ, qiungˇcongˋzogˋkoiˊsiiˋ, zungˊsiinˇhiugˋge bagˋlimˇqiam liuˇ
文 黃映嘉|作品說明 徐曉羚|圖片、圖說 鍾承旭
從被菸草包圍的美濃小鎮,到如今生活的柏林,動畫導演鍾承旭一面開拓著前衛的創作之路、一面也 回溯著過去的生命經驗。移居的過程,是藝術的養分,更是一種敦促,提醒他不斷向著既有的邊界自我叩問。
由倫敦破格、在柏林確立
高中離開老家美濃、大學時期投身動畫製作,後來的鍾承旭選擇前往英國,就讀皇家藝術學院(RCA)動畫研究所,並於畢業後定居柏林,成為自由接案的動畫師。
「透過動畫,我能去挖掘自己的弱點、或是最不願意面對的那一塊黑暗,例如性別認同。」鍾承旭以最切身的議題來分享,「這讓我一路追溯到在美濃的生長經驗,裡頭有傳統價值觀與性別議題的碰撞。」他坦言,一開始在台灣創作時,還是會以觀眾習慣的角度作為敘事手法,「例如,講戀愛故事要用一男一女的角色,或是需要遵守某些傳統觀念。但現在我已經不再恐懼,並且能夠誠實地把想說的故事說完整。」
會有如此心態轉變,主要建立於倫敦求學的時期。鍾承旭提到,在台灣,動畫風格會被某種主流框架侷限,但是在國外,縱使某些同學的作品不符合自己的口味,老師們還是會給予肯定,「我在這些經驗中理解到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語言,只要把想講的議題跟故事完整呈現,那何必要討好大多數的觀眾?」於是,鍾承旭慢慢卸下傳統枷鎖,任憑思緒自由奔馳。例如在《ADORABLE》中,運用抽象的爆炸圖形,來呈現性行為、夜店跳舞的情緒,讓觀者感受到濃 烈、刺激、赤裸,某種心靈狀態也被悄悄打開。
ADORABLE
Couldn’t Have Known
Wayward
工作狂的無休日常
帶著性別認同的探問也背著家鄉的保守價值,鍾承旭移居歐洲後,透過動畫作品釋放了某部份的自己,而從小被灌輸的客家刻苦形象,一時半刻卻還無法輕易放下。「努力工作」這個詞宛如鍾 家的箴言,他笑言,有次越洋電話跟媽媽說到已經兩個月沒休假,卻換來一句:「沒關係,你年 輕人不用休假。」這樣耐操的工作體質,就算搬到柏林也還是堅毅,「夏天通常是歐洲人喜愛外出的季節,他們覺得太陽出來一定不能待在室內,但偏偏夏天工作也較多,每次德國室友來約我外出,都只能跟他說抱歉、我正在忙。」
或許是工作狂的潛意識作祟,相較慢步調的柏林,鍾承旭其實想著搬回倫敦,除了客戶多在英國,他也想填補學生時期無暇探索的遺憾。「對藝術家來說,工作跟生活是平行的,這個城市不斷散發著活力,可以帶給我很多想像。」也許,暖和的歐陸陽光,不足以誘使鍾承旭遠離工作,倫敦繁忙的節奏感、刺激與新奇的城市脈動,才能燃起他向外探索的心。
一件與客家羈絆的物件
禾埕
婚喪喜慶、收穫曬穀,小鎮人家的大小事,通通都集中在空曠的禾埕。鍾承旭回憶起小時候,禾埕有著曬蘿蔔乾的氣味,也有拍攝家族照的和樂時光,如同一塊空白畫布,端看你想填上什麼樣的事件。
海外公告
致 我在台灣的朋友們:
在台防疫不容易,房子小、天花板也偏矮,再加上台灣人比較嚴格,所以一定超級辛苦吧。很希望疫情儘速落幕,之後大家就可以來歐洲找我;我也能帶這裡的室友、朋友一起回去,與身在台灣的大家盡興的玩。—— 我們一起加油吧!
晚點還有酒局的、你們在柏林的朋友
承旭